山海交織的賦格曲,街頭燃燒的一切,青春是魍魍也惘惘的迷途,卻有一道尋夢成長的路徑:一路向北……「我經常在那一大片荒草之中奔跑,如今夢中依然,醒來只是悵惘。」★郝譽翔獻給永恆的故鄉——「北投」最柔情的地誌書寫★記下狂飆的九○年代,解嚴後野百合,生命故事的起點「北投」之名源自於平埔族語ki-pataw,「女巫」的意思。如同巫者的形象,此處終年飄散山嵐和硫磺煙霧,淡水河流經、座落關渡平原、觀音山腳下,這片陸地送來海洋鹹濕的氣息,莽莽養育著一股野性的召喚。郝譽翔以散文書寫年幼自高雄北上搬遷至北投的經驗,在上個世紀末,那非典型的台北邊陲小城,沒有資本主義現代文明,反倒像是大自然的野性搖籃,讓郝譽翔成長於斯,患夢於此。她乘坐北淡線列車晃遊,著迷坂本龍一的追星時刻,沒有明天般地夜騎於深夜的陽金公路……她的桀驁與不馴,彷若是特異地域生養的狂奔一人。她因著這股「野」,在大學青年的九〇年代,經歷解嚴後的台灣、野百合學運的動盪時光,觀看街頭運動如嘉年華般狂癲,股票上萬點眾人的浮動與狂躁,彷彿是過於漫長的夏日激情,把所有人推到時代的浪尖……她想要逃,離開憂鬱的母親,恐怖的情人,決裂的閨密……逃到美國沙漠小鎮,最終在三十歲落腳島嶼東部。北投已然從生命中消失了,但山與海卻仍以另外一種形式出現在花蓮,她告別青春。二十多年後,郝譽翔以文字永恆捕捉那些鬱動而光燦的瞬間,巫女般喚起那段神魔的城北歲月。「那是山與海混沌的交界,夜與夢的黑洞,我生命中最初讀到的一首詩,句句都是命運的隱喻,讓我不禁悠然神往,卻又每每悵然若失於它是如此的晦澀不可解。」——郝譽翔